第九交响曲魔咒
第九交响曲魔咒(英语:Curse of the ninth)是西方音乐界的一大迷信,主要是指在贝多芬之后的作曲家,都会因创作第九交响曲后不久便离世。不少作曲家因而对此十分忌愇,而不幸言中的受害者,往往都被冠以受魔咒所连累。
起源
这个迷信被认为是自奥地利作曲家马勒开始。他在创作自己第九部交响作品《大地之歌》时,虽然副标题写明是一首交响曲(Eine Symphonie für Tenor-Stimme, Contralt -Stimme und große Orchester),但是却故意不将此编号。此举不禁被人解读成马勒为了避免自己将步贝多芬后尘而逝世,才行此法。虽然马勒认为此举令他可以避过魔咒,但最终他还是中了诅咒,在写完自己的第九交响曲后离逝,遗下未完成的第十交响曲片段的手稿。
阿诺德·勋伯格在一篇评论马勒的文章,为这个魔咒留下了一个有趣的注脚:“对音乐家而言,第九(交响曲)似乎是个极限,任何尝试跨越这个极限的人都必定会离世。这说明这世上有一股不应为我们所知的力量,至少是我们未有心理准备去了解的力量,阻止我们去写我们的第十(交响曲)。那些完成了第九(交响曲)的(同行)已经与来世不远了。”
其他中咒者
当时马勒认为,在他以前中了这个咒的的作曲家只有贝多芬和他的老师布鲁克纳,另一个可能是较不出名的路易·施波尔,但现代发现施波尔生前未发表的一首交响曲而不能成立。而据称布鲁克纳自己也受到这个魔咒的困扰,但不是由于自己所作的交响曲的编号,而是自己的第九交响曲与贝多芬同在d小调上。其实,布鲁克纳在创作第一交响曲之前,已经创作了两首交响曲,分别是被他自己称为“f小调实习交响曲”的“第零零号”,和他自己宣布作废的“d小调第零号交响曲”。
今天,不少人认为舒伯特和德弗札克皆是中咒者,因为二人的最后一首交响曲编号也都是“第九号”。但其实在马勒的年代,没有人认为他们是中咒者。这是由于当时德语地区对他们二人的交响曲编号排序,和今天其实大不相同。我们今天所谓的舒伯特《C大调第九交响曲“伟大”》当时被编号为“第七”;而德弗札克当时只有五首交响曲被发表,更早期的手稿当时被认为已经失传,后来才被学者发现;因此今天的德弗札克的《e小调第九交响曲“自新世界”》,当时被编号为“第五”。
而在马勒之后,库特·阿特伯格、阿尔弗雷德·施尼特凯、罗杰·塞欣斯、雷夫·佛汉·威廉斯、埃贡·维雷茨和马尔科姆·阿诺德都被视为中咒者。亚历山大·格拉祖诺夫是云云中咒者最有趣的一个,他在完成他的d小调第九交响曲第一乐章后,直止26年后他离世时,他再也没有将他的第九交响曲续写下去。
安然无恙者
不过也有不少作曲家能够摆脱这个魔咒所影响,当中最著名的当数俄国作曲家德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他在创作自己的第九交响乐曲时,据说苏联当局据说曾施压与萧氏,要他创作一部等同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巨著赞颂斯大林治下的苏联。但萧氏一反常态,将自己的第九交响曲谱写成十分轻快,略带讽刺意味的作品。萧氏在这部交响曲的第三乐章,引用了贝多芬和马勒的第九交响曲的部分乐章,并安排以巴松管奏出,讽刺意味浓厚。萧氏为自己的第九交响乐安排了一个恶作剧式的结尾。而他自己一生总共创作了15首交响乐,加上他的名声,成为最著名的作曲家。
其他知名度稍逊而又能创作超过9首交响曲的就更多,当中包括了:陈永华、朱践耳、汉斯·维尔纳·亨策、施波尔完成了自己的第十交响曲;埃德蒙·鲁布拉和罗伯特·辛普森与拉夫都各有11首交响曲;海托尔·维拉-罗伯斯和大流士·米尧都作了12首交响曲;葛林·布兰卡作了14首;阿兰·佩特森有17首;尼古拉·米亚斯科夫斯基有27首,哈维格·布莱恩有32首;阿兰·霍夫哈奈斯创作了67首交响曲;美国作曲家路云·泰勒(Rowan Taylor,1927年─2005年),则共创作了265首交响曲,曾经是创作交响曲数量最多的作曲家(虽然他绝大部份作品都无人所认识),但随著芬兰作曲家莱夫·赛格斯坦于2013年完成了第266号交响曲,这个纪录便被打破了,直至2017年6月,他已经完成了315首交响曲[1]。
另外有趣的是,破咒者中,陈永华、朱践耳、亨策和鲁布拉都与贝多芬一样,在各自的第九交响曲中加入了合唱部分。
参考资料
- 参照
- ^ Legendaarinen maestro ja säveltäjä Leif Segerstam: "En ole Robocop-kone". [2018-12-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8-23).
- 文献
- Cooke, Deryck. 《马勒音乐导赏》 英国剑桥: 剑桥大学出版社,1995
- Lebrecht, Norman. 《回想马勒》 纽约: W.W. Norton, 1987
- 《马勒夫人日记》,Antony Beaumont英译本。 Ithaca, NY:康耐尔大学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