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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斯·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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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斯·比托
Felice Beato
1866年 (34岁)
出生1833年
 奥匈帝国伦巴第-威尼西亚王国威尼斯(今属义大利
逝世1909年1月29日1909-01-29
 义大利王国 佛罗伦斯
别名Felix Beato
职业摄影师

费利斯·比托(英语:Felice Beato,又译作费利切·贝亚托,1833年或1834年—1909年),是一位具有英国意大利双重国籍的摄影师[1]。他是最早拍摄东亚地区的摄影师之一,也是最早的战地摄影师之一。他所拍摄的风俗镜头、人物肖像以及亚洲地中海地区的美丽风景与建筑的全景极负盛名。比特游览过许多地方,并通过它的摄像镜头拍摄了那里的风土人情,包括各个国家、国家人民及所经历的事件等,这些照片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与感染力,并且被永久保存至今。比特也正是通过这样的机会使欧洲与北美民众对那些陌生的国度有一个深刻的印象。直到今天,比特所提供的照片仍然作为一些事件,例如1857年印度民族起义第二次鸦片战争等的重要资料。他也是最早通过照片来描述有价值的新闻事件,即被称为图片新闻报道。比特同时对其他摄影师的影响很大,尤其是对于日本的许多摄影师来说影响极为深刻、持久,皆因比特在日本工作时曾开过课教授众多摄影师和艺术家之故。


生平

费利斯·比托的出身与身份鉴定仍然悬而未决,不过目前已经基本上可以证实其出生日期。根据他在1858年所使用的护照申请推断,他应该出生于1833年或者1834年[2][3],并且是英国国籍的[4]。比特很可能是出生在前威尼斯共和国所属的科孚岛上。科孚岛主权复杂,由1386年到1815年一直断断续续的属威尼斯领土,直到1815年,巴黎和约签订后,此岛及其他爱奥尼亚的岛屿正式受英国统治,随后在1864年被归还给了希腊。若比特真的出生于科孚岛,他可能同时拥有义大利威尼斯、英国与希腊等三重身份。据有关的资料所载,一个叫费利斯·比托的人的确在1834年前后曾出生于科孚岛,若此为真,就能解释比特的身份是英国国民,却是意大利威尼斯人。据史料所载,比特家族是在17世纪迁居至科孚岛的,更在威尼斯共和国时期一度执权,成为威尼斯的贵族家庭之一[5]

比特的许多照片签名并不一致,有者为“Felice Antonio Beato”,另有及者为“Felice A. Beato”,也正因如此,历史学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一位摄影师不知缘何能够同一时间在相隔甚远的埃及日本拍摄照片,由此有人猜测另有摄影师冒用其签名。不过在1983年,据香妲儿·艾德(Chantal Edel)所示[6],“Felice Antonio Beato”这一签名表示的是一对兄弟--“Felice Beato”和“Antonio Beato”,他俩有时在一起工作,共用同一个签名,这些由签名引发的混淆持续地引起很多问题,难以办认两位摄影师中哪一位才是照片是真正拍摄者。

地中海、克里米亚和印度

对于费利斯·比托的早期摄影生活所知甚少,据说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镜头是于1851年在巴黎购买的。[7]他很可能在1850年于马耳他遇见英国摄影师詹姆士·罗伯森(James Robertson),并随他于1851年抵君士坦丁堡(今伊斯坦布尔)。罗伯森自1843年起是奥斯曼帝国造币厂的一位雕刻师,并大约在1840年代才开始从事摄影。[8]在1853年,两人开始一起摄影,当罗伯森在同年(或之后的1854年)于君士坦丁堡的贝伊奥卢(Beyoğlu)开办了一所摄影室,比托与罗伯森建立名为“Robertson & Beato”的合伙关系。比托的兄弟安东尼奥(Antonio)与他们俩一起加入了一支摄影探险队,并于1854年或1856年到达马耳他,于1857年抵希腊耶路撒冷。在1850年代,许多公司的照片都标注了“Robertson & Beato and Co.”的标记,很多人猜测其中的“and Co.”就是指安东尼奥。[9]

在1854年底或1855年初,罗伯森娶了比托的姊妹Leonilda Maria Matilda Beato。他们有三个女儿:Catherine Grace (1856生)、Edith Marcon Vergence (1859年生),与 Helen Beatruc (1861年生)。[7]

在1855年比托与罗伯森旅行到了克里米亚 Balaklava,在战地记者Roger Fenton离开后,他们接管了关于克里米亚战争的实地报导。与Fenton报导战争的荣誉面相对,比托与罗伯森展示了战争所带来的破坏。[10]他们拍摄了1855年9月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陷落,创作出约60张照片。[11]

1858年2月比托来到加尔各答,并开始向印度北部旅行、记录1857年印度民族起义过后的情况。[12]在这段期间他拍摄了可能是第一张包含尸体的照片。[13]一般相信,至少一张比托在勒克瑙Sikandar花园所拍摄的照片将印度反抗军的遗体重新布置,以增加照片的戏剧性冲击。[14]他还去了德里坎普尔密拉特瓦拉纳西阿姆利则阿格拉西姆拉拉合尔等地。[15]安东尼奥在1858年7月加入了他的兄弟比托,但是后来于1859年12月可能由于健康问题离开了印度。安东尼奥后来于1860年出现在埃及,并于1862年在底比斯开了自己的摄影室。[16]

中国

1860年费利斯·比托脱离了Robertson & Beato的伙伴关系,但罗伯森至1867年依然使用该名称。费利斯·比托前往中国担任英法远征的随军摄影记者。比托在3月抵达香港[17]并立刻开始拍摄这个城市与邻近地区,最远到广州[18]比特在中国拍的照片是中国最早的照片之一。[19][20]

香港期间,费利斯·比托跟了艺术家及《伦敦新闻画报》的记者──查尔斯·威格曼(Charles Wirgman)会面。两人于英法部队陪同下以北行驶至大连湾北塘海河河口的大沽炮台,接著又到了北京以及位于郊区的清漪园[18]威格曼在《伦敦新闻画报》上经常使用比托的作品。

日本

1863年,比托到横滨加入查尔斯·威格曼。[21]两人在1864–67年建立了名为“Beato & Wirgman, Artists and Photographers”的合伙关系,[22]这是日本最早与影响力最大的摄影工作室。[23][13]威格曼再次在《伦敦新闻画报》上使用比托的作品。比托的作品包括肖像、风俗、风景、都市风景以及东海道上的风景名胜。在这个时期,由于幕府的限制,外国人要进入日本非常不容易。由于有使节代表团陪同、个人的知名度、以及与军方的关系,比托得以深入许多西方人无法到达的地区。比托照片的重要之处在于他的作品不仅品质很高,而且也因为它们的稀有性。[24]

比托在日本非常活跃。1864年在下关战争担任随军摄影记者。翌年(1865)他拍摄了长崎与邻近地区。[21]自1866年起,比托经常出现在威格曼所编辑的漫画《Japan Punch》中。[25]1866年10月的大火摧毁了大部分横滨,比托失去了他的摄影室以及可能所有的底片。[21]

许多比托的相簿是手工上色,这是比托应用日本水彩画雕版印刷到欧洲摄影术的技术。[24]1869年后比托结束与威格曼的合作关系,比托开始计画从摄影工作退休以及开始尝试其他投资,[24][26]并将摄影工作委任给其他“F. Beato & Co., Photographers”工作室的成员。[27]“F. Beato & Co., Photographers”工作室是比托所拥有的摄影室,位于横滨,有一位助理H. Woollett与四位日本摄影师与四位日本艺术家。[28]日下部金兵卫在成为摄影师前可能是比托的艺术助理。[29]比托曾经与上野彦马一同拍摄,[30]并可能教导Raimund von Stillfried摄影术[31]

1871年美国为了报复谢尔曼将军号事件远征朝鲜,比托担任远征队的随军摄影师。[25]比托所拍摄的照片也是朝鲜最早的照片之一。[32]

1877年比托卖掉他的大部分股份给Stillfried & Andersen[24]。作为交换,Stillfried & Andersen在1885年将这些股票卖给阿道弗·法沙利(Adolfo Farsari)。[33]在Stillfried & Andersen的拍卖后,比托从摄影的工作退休了几年,专注于金融投机与贸易上。[34]1884年11月29日比托离开了日本,最终在埃及塞得港上岸。[35]日本报纸报导比托在横滨的白银交易市场失去了他所有的财产。[36]

横滨 (1860年代)
江户全景图 (1865/6年)

晚年

1884年至1885年,沃尔斯利男爵前往苏丹喀土穆营救查理·戈登,比托担任远征队的随军摄影师。[36]

1886年比托短暂的回到英格兰,并在伦敦与Provincial摄影学会教授摄影技巧。[36]1888年比托再次回到亚洲工作,这次在缅甸[37]1896年比托在曼德勒开设了一间摄影工作室“The Photographic Studio”以及从事家俱与古董生意。[38]比托在1899年离开“F. Beato Ltd ”(F. Beato Ltd在1907年停业清盘),[39]但继续在“The Photographic Studio”工作直到1904年,之后可能用他的名字或其他名字继续工作。[39]之前一般相信比托在1905或1906年死于曼德勒或仰光[40]但是2009年发现的一份死亡证明显示,比托在1909年1月29日死于佛罗伦斯

注释

  1. ^ 根据有关资料的记载,费利斯·比特很可能是出生在科孚岛上,若果真如此,比特就是英国国民,但血统属意大利威尼斯人(详见出身与身份一段)。
  2. ^ Dobson, "'I been to keep up my position'", 31
  3. ^ 部分资料显示其出生年份为1825年或是这个年份附近,但似乎是跟他的兄长安东尼奥的出生年份混淆了。
  4. ^ Dobson, "'I been to keep up my position'", 31.
  5. ^ Gray, Ezio. Le terre nostre ritornano... Malta, Corsica, Nizza, 68.
  6. ^ Zannier 1983, n.p.
  7. ^ 7.0 7.1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90.
  8. ^ Broecker, p. 58;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89, 90.
  9. ^ Pare, Photography and Architecture, p. 245 (citing Vaczek and Buckland, p. 190);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90–91.
  10. ^ Greenough, p. 21; Pare, "Roger Fenton", p. 226.
  11. ^ Broecker, p. 58.
  12. ^ Harris, p. 23; Dehejia, p. 121; Masselos and Gupta, p. 1.
  13. ^ 13.0 13.1 Zannier, "Beato", p. 447.
  14. ^ Gartlan, "Felice Beato", p. 128.
  15. ^ Harris, p. 23;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91–92.
  16.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90, 91.
  17.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92.
  18. ^ 18.0 18.1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92–93.
  19. ^ Rosenblum, p. 124.
  20. ^ 北极. 意想不到!摄影术竟然这么早就传入中国了. 摄影世界. 2019, (9). [失效链接]
  21. ^ 21.0 21.1 21.2 Bennett, Photography in Japan, 1853–1912, p. 94.
  22.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97; Clark, "A Chronology of Charles Wirgman (1832?–1891)", p. 35.
  23. ^ Dobson, "Japan", p. 770.
  24. ^ 24.0 24.1 24.2 24.3 Bennett, Photography in Japan, 1853–1912, p. 97.
  25. ^ 25.0 25.1 Bennett, Photography in Japan, 1853–1912, p. 95.
  26. ^ Bennett, Photography in Japan, p. 86.
  27.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100.
  28.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103.
  29. ^ Bakumatsu Nihon no fūkei to hitobito: Ferikkusu Beato shashinshū, p. 186.
  30. ^ Himeno, p. 24.
  31. ^ Gartlan, A Chronology of Baron Raimund von Stillfried-Ratenicz (1839–1911), p. 130.
  32. ^ Bennett, "Korea", p. 805.
  33.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107.
  34.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107–108.
  35.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111–112.
  36. ^ 36.0 36.1 36.2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112.
  37.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113.
  38. ^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114.
  39. ^ 39.0 39.1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p. 114–115.
  40. ^ Robinson, p. 41; Clark, Fraser, and Osman, p. 116; Zannier, "Beato", p. 446.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