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哈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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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希·阿爾弗雷德·哈特曼
哈特曼與Bf 109戰鬥機
原文名Erich Alfred Hartmann
暱稱小孩
金髮騎士
卡拉雅一
來自南方的黑色魔鬼
出生1922年4月19日
 魏瑪共和國符騰堡自由人民邦魏薩
逝世1993年9月20日(1993歲—09—20)(71歲)
 德國巴登-符騰堡魏爾伊姆申布
效命 納粹德國(1940-1945)
西德(1956-1970)
軍銜納粹德國空軍少校
西德空軍上校
部隊第52戰鬥機聯隊(JG 52)
第53戰鬥機聯隊(JG 53)
第71戰鬥機聯隊(JG 71)
參與戰爭蘇德戰爭
帝國保衛戰
獲得勳章鑽石雙劍橡葉騎士十字勳章
配偶Ursula Paetsch

埃里希·阿爾弗雷德·哈特曼(德語:Erich Alfred "Bubi" Hartmann;1922年4月19日—1993年9月20日),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德國空軍冷戰時期西德聯邦國防軍空軍戰鬥機飛行員。由於他平易近人的開朗作風,仍未脫離稚氣的臉龐以及一頭純正的金髮,周圍的人都把他稱為了「小孩」(Bubi)。哈特曼從1941年加入了「第52戰鬥機聯隊」(JG 52)到1945年5月正式投降為止一共擊落了352架被核實的戰果,榮獲僅授予來自全部軍種共27人的「鑽石橡葉帶劍鐵十字勳章」,並且成為世界空戰史上擊落最多敵機的王牌飛行員。因為一度把引擎蓋周圍漆成了黑色鬱金香圖樣,使得有些蘇聯紅軍飛行員把他稱為了「來自南方的黑色魔鬼」,他也喜歡在自己的座機(大部分為不同型號的「梅塞施密特Bf-109)上塗上印有自己女友別名「Ursel/Usch」(烏爾蘇)的紅色愛心射箭圖案。

哈特曼在實戰中總結了一套完全不同於過去「盤旋-遠距離開火」的「觀察-判斷-攻擊-脫離或暫停攻擊」戰術,他一共執行了1404次戰鬥任務,交戰了825次,外加14次的迫降經歷,從未讓一名自己的僚機喪生。

早年

出生

1922年4月19日,埃里希·阿爾弗雷德·哈特曼出生於離斯圖加特不遠符騰堡魏薩,他的父親阿爾弗雷德曾經作為軍醫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由於戰後的通貨膨脹,食物短缺外加經濟與政治的動盪,他父親的一位在上海工作的外交官親戚一度建議他們全家都搬到中國來行醫。阿爾弗雷德起初一個人獨自來到了湖南省長沙市湘江旁開辦了一家小診所,作為當地的唯一一位西醫,他的生意起初也非常順利。1925年,在基本安定了下來以後哈特曼隨着全家搬到了橘子洲上居住。1927年,國民革命軍北伐到達長沙,「反殖民」和「反洋鬼子」運動相繼在中國各地展開,哈特曼家雖然受到了自己的診所和作為德國人身份(德國當時在中國沒有太多的殖民勢力)的保護,但是當阿爾弗雷德在看到了三名當地的英國人被梟首示眾的頭顱後馬上決定把全家送回到德國。七歲半的埃里希和小他一歲的小阿爾弗雷德與母親搭上了西伯利亞鐵路,三個人在莫斯科停轉站的時候差點因為母親伊利沙伯下車買食物而丟散,當時兩個人說的德語還不太流利,而哈特曼只能安慰着早已驚慌失措的小阿爾弗雷德直到幾乎沒趕上列車發車的母親回來找到了他們。過了半年後,獨自生活在中國的父親重新想讓已經定居在斯圖加特旁邊魏爾伊姆申布的全家回到遠東,但是伊利沙伯拒絕了他的要求,阿爾弗雷德隨即也回到了德國。

少年時代

在維爾時期的哈特曼曾用木框加上一點織布蒙皮站在了穀倉頂端往下跳以嘗試飛行。1930年,他的母親拿到了當地飛行俱樂部的柯勒姆Kl-27輕型雙人機的私人飛行駕照,但是因為1932年的大蕭條不得不轉賣了這架飛機。1933年,阿道夫·希特拉在奪權後強調了在全國各地設立各種飛行俱樂部。1936年,伊利沙伯在維爾·伊姆·舒布赫成立了一個「滑翔機俱樂部」,其後在母親的鼓勵下獲得了滑翔機證書,後來成為了「希特拉青年飛行團」的指導員。哈特曼在讀書時期也曾非常喜歡於滑雪。1939年9月1日,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式在歐洲爆發。同年10月,十七歲的哈特曼遇到了他的第一個女友,同時也是他未來妻子的烏爾蘇拉·帕敘(Ursula Paetsch)。一天在放學的路中,騎着自行車的哈特曼衝到了當時十五歲的烏爾蘇拉和她朋友的面前自我介紹到,「我叫埃里希·哈特曼」。起初對方的父母因為年齡等問題反對過他們的戀情,然而兩個人形影不離的日子(如每個星期一起偷偷去參加舞蹈課程)漸漸打消了各自家長的質疑。

進入空軍

1940年4月,高中畢業的哈特曼意識到將來不得不加入軍隊,此時對他來說最明智的選擇還是空軍。然而老阿爾弗雷德覺得這場戰爭對德國沒有好處,他告訴了哈特曼在戰爭結束後應該還有時間重新學醫。1940年10月15日,哈特曼進入了位於紐庫倫(Neukuhren)的空軍第十訓練團進行基礎訓練,其中包括了航空史,飛行原理和發動機的使用,設計構造,空氣動力學,材料學和氣象學等。1941年3月,加入了位於柏林加托夫飛行空戰第二學校(Luftkriegsschule II)。3月24日,正式開始了單人飛行。10月15日,進入了高級訓練課程。1942年1月31日,在完成了基礎訓練後他被調轉到了位於第布斯特(Zerbst/Anhault)的戰鬥機學校,也是在這裏他第一次接觸到了今後將陪伴他度過整場戰爭的「梅塞施密特Bf-109。在到戰鬥機學校之前,哈特曼已經駕駛過十七種飛機,當時在第布斯特的主要機型為Bf-109E4「埃米爾」。哈特曼認為自己在遠距離射擊上並不優秀,他更加傾向於選擇近距離射擊。1942年6月30日,哈特曼的BF-109D在他的第一次空中拖靶射擊中用五十發七點九二毫米的機關槍打中了二十四發目標(事後有學校單位傳出有人不願意擔任他的拖靶機的說法,認為有可能被子彈誤擊)。1942年8月24日,正在格利維采基地訓練的哈特曼飛到了第布斯特並且連續作了幾次飛行表演,在回到了格利維采後基地的指揮官罰他閉門思過一個星期,外加沒收九十天裏工資的三分之二。當天下午,另外一位駕駛員踏入了本來應由哈特曼駕駛的飛機參加了後半天的訓練課程,這架飛機在飛行路程中因為引擎故障而墜毀。此時前線對於新駕駛員的需求越來越大,在完成了所有訓練後,哈特曼得到了三天的假期,在維爾他向女友烏爾蘇求了婚。

第52戰鬥機聯隊

離開了維爾的哈特曼乘坐了火車到達了位於華沙南部的克拉科夫基地,當地指揮官只有幾架空餘的「容克」Ju-87「斯圖卡」可讓包括哈特曼在內的四名年輕飛行員自己飛去第52戰鬥機聯隊。哈特曼的「斯圖卡」因為剎車問題不小心撞入司令塔,而另外一架由新人駕駛的「斯圖卡」在降落過程中不小心以頭着地,基地的指揮官無奈之下只能讓他們都乘坐「容克」Ju-52運到各自的部隊。 到達「第52戰鬥機聯隊」位於邁科普的營地後,哈特曼隨即看到一架被高射炮擊中冒着濃煙正準備迫降的Bf-109,這架飛機在着陸後撞到周圍的擺設發生了火災,機體裏的彈藥又在四處亂濺,幸而沃爾特·庫賓斯基(Walter Krupinski)從火勢中倖免,但這次火災仍造成不小傷害。 1942年10月10日,哈特曼被派遣到第三大隊(III/JG-52)里的第七中隊,當時在赫爾伯特斯·馮·柏寧(Hubertus von Bonin)的帶領下,隊裏的風氣都轉為讓得到最多戰果的駕駛員在任務中帶領整支隊伍,而不是以級別區分。 到達第七中隊後,他遇見了兩位對他影響很大的同事,指揮官愛德華·羅斯曼(Eduard "Paule" Rossmann)與指派給他的後勤師海因茨·莫爾滕斯(Heinz "Bimmel" Mertens)。1942年10月14日,哈特曼和羅斯曼駕駛着各自的Bf-109G4一同參加了第一次任務。在經過十五分鐘的飛行後,兩人在格羅茲尼季戈拉附近四千米的高度遇到了七架蘇聯紅軍的戰鬥機和三架正在攻擊地面的「伊留申IL-2「斯特爾莫維克」。哈特曼因為急着獲得自己的第一個戰果,推高油門沖向敵機,並在二百七十米的距離開火,但可惜的是一發都未能擊中敵機,此時敵方已經將他包圍,他立即強行俯衝,擺脫敵機追趕,之後又看到一架試圖追上他的飛機。在未確認對方的身份前,哈特曼不停變換飛行方式試圖擺脫這架飛機,但沒有多久他座機的燃料已經所剩無幾,只能選擇在三百米的高度迫降,隨後被周圍的德國陸軍救起送回了自己的營地。 羅斯曼和馮·柏寧嚴厲斥責他的行為,並且告之後來試圖跟着哈特曼的那架單機其實是他們的座機。並做為懲罰,哈特曼被調到後勤組工作了三天。不過在羅斯曼的帶領下,哈特曼漸漸學會他的「研究」過程,之後在遇到敵人時,哈特曼都會先認真評估周圍的局勢,確認能對敵方展開突襲後才會發動進攻。

東方前線

1942年11月5日,哈特曼中隊的四架飛機在季戈拉周圍遇到了十八架IL-2「斯特爾莫維克」和十架為其護航的「拉沃契金」Lagg-3。哈特曼在九十米的距離向對方左翼的一架IL-2發起了攻擊,但是他的子彈和航空炮卻彈出了「斯特爾莫維克」裝甲化的機身。馬上,哈特曼把自己拉到了對方身下二百米左右再次開火,這次這架IL-2被擊中後開始了起火燃燒,隨即發生了爆炸,碎片打到了哈特曼自己的座機身上。來自引擎的濃煙溢到了座艙里,哈特曼被迫再次降落在了草地上,在安全落地後他看到了這架「斯特爾莫維克」冒着濃火墜入了地面成為了他的第一個戰果,周圍的德國陸軍救起了哈特曼並且再次開車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基地。兩天後,他得上了感冒,在四個星期療養的過程中基本開始確信了自己近距離射擊的戰術。1943年3月24日,他以擊落的五架敵機獲得了「二級鐵十字勳章」,但還未成為正式的王牌(當時德國空軍的王牌門欄是擊落十架敵機)。5月25日,因為和一架敵機相撞而再次迫降的哈特曼獲得了一個月的休假。到了8月1日,他一共擊落了四十六架敵機,並且被京特·拉爾任命為了第九大隊(9.Staffel)的指揮官。

1943年8月19日,哈特曼的大隊被任命去掩護漢斯·烏爾里希·魯德爾Ju-87「斯圖卡」攻擊隊伍。在到達戰區後,包括哈特曼在內的八架飛機遇到了四十來架的IL-2「斯特爾莫維克」和同等數量的「拉沃奇金」La-5和「雅克列夫」YAK-9,在成功擊落了兩架低空的「斯特爾莫維克」後哈特曼的座機突然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使得飛機的引擎蓋被氣流吹走,藍色的濃煙逼迫他迫降在了周圍的向日葵草地上。在座艙中試圖取走飛機時鐘(當時德國空軍要求所有的飛行員在迫降後得先帶走這類可攜帶的精密儀器)的時候他看到了一輛慢慢向他開來的德國陸軍卡車,起初放下心來的哈特曼漸漸注意到兩名下車士兵黃灰色的軍裝外加亞洲特徵後發現了他們是蘇聯士兵。哈特曼假裝自己受到了重傷,兩名信以為真的紅軍士兵把他帶到了離迫降地點不遠的村莊營地里,而在場的軍醫也被他的演技信服,哈特曼隨即被對方帶上了卡車準備運送到後方。在開車的過程中,其中一人被留在了車子後面照看這名俘虜,然而此時幾架低頭飛過的Ju-87「斯圖卡」迫使卡車開始減速停車,哈特曼在看到對方把注意力轉向天空的時候用力把這名紅軍士兵推向了車頭,隨即跳下了卡車,在另外一人的射擊聲中消失在了日葵草叢裏。此時他的後勤師莫爾滕斯在沒看見自己的長官回來後自己帶了一把步槍離開了營地試圖找尋哈特曼。在草叢中睡了一下午的哈特曼在黑夜的掩飾下獨自穿梭在了荒地里,在尾隨了一個看似準備襲擊德國陣地的紅軍小分隊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陸軍部隊。當時這支部隊的士兵一開始懷疑了哈特曼的身份,直到他們的指揮官告訴了他前幾天有幾位說着德語的蘇聯士兵潛入了他們的營地。在和地面部隊度過的這一夜裏,他經歷了一場伏擊戰,在看到這位指揮官告訴自己的士兵「等到對方離自己的距離近到不會擊漏時再開火」後發現他們的戰術和自己的有多麼的相似。次日,莫爾滕斯也回到了基地。

橡葉和帶劍

哈特曼的紅色愛心射箭圖案

1943年10月29日,他的戰績達到了150架,榮獲了騎士鐵十字勳章,他的座機被塗上了女友別名「Ursel」(烏爾蘇)的紅色愛心射箭圖案,而自己的代名為「卡拉雅/甜心一」(Karaya 1)。哈特曼的「卡拉雅一」被蘇聯空軍確認為了就是那位塗着黑色鬱金香的「來自南方的黑色魔鬼」後使得有些蘇聯飛機在注意到這個標誌就選擇退出戰鬥。有一段時期他直接把印有鬱金香圖案的飛機留給了隊裏的新人,但是只要有這個圖案的存在當地的敵人就會常常選擇避戰使得整個中隊的戰績開始下滑,哈特曼最終直接去掉了這個裝飾。當時的蘇聯空軍也曾以一萬元盧布懸賞了能夠擊落「黑色魔鬼」的人。在同年的一次空戰中,哈特曼在擊落了一架格鬥技術非常優秀的蘇聯「雅克列夫」YAK飛機後,開着營地里的一架「菲斯勒」Fi-156「鸛」回到了對方跳傘的地方,兩個人笑聊到了各自在這次格鬥中的戰術,後來這位蘇聯人被帶回到了營地里住了幾天後被轉送到了總基地。在這段時期由於哈特曼戰績上升的太快導致自己聯隊裏的一些人也曾懷疑了他的報告,為哈特曼擔當過僚機的「第七中隊」飛行員卡爾·永格(Carl Junger)一次被邀請到「第八中隊」里吃飯的時候聽到了其中一名叫做弗里德里希·奧布里瑟(Friedrich "Fritz" Obleser)的隊員談到了哈特曼的戰績。在回到了自己的中隊後,卡爾把這件事告訴了哈特曼,哈特曼隨即讓指揮官京特·拉爾把奧布里瑟暫時從「第八中隊」調來成為了自己的僚機。在和哈特曼一同參加的兩次任務里,奧布里瑟在親自看到了哈特曼式超近距離的攻擊後為哈特曼填寫了兩份目擊證明。在哈爾科夫時,哈特曼僥倖通過了一擊使得一支四架在低空飛行驚慌失措的IL-2「斯特爾莫維克」小隊全部墜毀在地。

1944年3月2日,他的戰績已經到達了202架,獲得了橡葉。次日,「第52戰鬥機聯隊」的庫賓斯基,格爾哈德·巴克霍隆,約翰內斯·維澤(Johannes Wiese)和哈特曼來到了貝希特斯加登領取各自的殊榮。除了得到帶劍的巴克霍隆,其餘三人都是橡葉的新得主,但是四個人因為在途中太高興喝了不少導致各個都有些醉醺醺。在正式遇見阿道夫·希特拉前,哈特曼不小心帶上了希特拉相對比較大的帽子,使得四人在其後經常開玩笑到「希特拉有隻大腦袋」。不過在離開「鷹巢」前,哈特曼記得希特拉當時給他的印象是「一位被一群機會主義者纏繞的理想家」。在斯圖加特休息的幾天裏,他的父親阿爾弗雷德雖然讚揚了自己兒子的戰功,但是老阿爾弗雷德再次明確的告訴了哈特曼這場戰爭德國必輸無疑,並且讓他準備好將來去蒂賓根學醫。1944年3月18日,哈特曼再次回到了前線,在四月份的任務中他一共擊落了九架飛機。7月1日,他擊落了職業生涯中的第二百五十架敵機,終於獲得了帶劍。8月3日,哈特曼見到了剛剛經歷了七月二十日密謀案的希特拉,身體狀況明顯下降的希特拉告訴了這些年輕飛行員戰爭局勢將在奇蹟武器的開發下得到好轉。

鑽石

哈特曼的Bf 109戰鬥機

1944年8月23日,哈特曼的戰績到達了二百九十架,正式超越了巴克霍隆,同時也超越了過去任何的戰鬥機駕駛員。8月24日,他的戰果里包括了他擊落的第三百架敵機,一架貝爾P-39「空中眼鏡蛇」。在第52聯隊的司令官兼好友迪特里希·赫拉巴克(Dietrich Hrabak)告訴了哈特曼獲得「鑽石」的電文後,哈特曼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去晉見了希特拉。8月24日,在通過為希特拉設置的安全措施中,哈特曼被一位黨衛軍保安要求交出自己隨身佩戴的手槍,他拒絕並說到「請告訴元首,若他對自己的前線軍官都不能信任的話,那我就不要勳章了」。最終,曾經見到哈特曼兩次的空軍上校尼古拉斯·馮·布洛(Nicolaus von Below)准許了哈特曼持槍接見希特拉。 在和希特拉吃飯的過程中,對方告訴了哈特曼「在軍事上這場戰爭已經輸了,但是在政治上我們依然留有餘地」。在談話的過程中,哈特曼抱怨到了空軍元帥戈林讓年輕飛行員在惡劣天氣下迎戰轟炸機的戰術和他們缺乏訓練的事實,準備離開時的哈特曼也感覺到了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希特拉。同時,空軍中將阿道夫·加蘭德希望他可以加入新組建的訓練部隊裏來,哈特曼出於對「第52聯隊」的感情而拒絕了對方的要求,在回到了位於巴伐利亞巴特威斯澤(Bad Wiessee)的哈特曼和女友烏爾蘇拉結了婚(巴克霍隆也參加了這次軍禮式的婚禮)。1945年3月,仍然和第52聯隊在匈牙利作戰的哈特曼接到了調轉去勒希菲爾德(Lechfeld)基地接受「梅塞施密特Me-262噴氣機訓練的命令。在這裏加蘭德再次希望哈特曼能夠加入由海因里希·巴爾Heinrich Baer)指揮的第四十四戰鬥團Jagdverband 44)里來,哈特曼在再次婉拒了之後重新回到了東方前線

野馬

1944年6月23日,當時還在羅馬尼亞的哈特曼在八千五百米左右的高空遇到了幾支美國陸軍航空隊北美航空P-51「野馬」小隊,在通過了幾次他經典的一百米距離內突襲後擊落了四架P-51。在此後幾天的任務中,哈特曼又擊落了一架「野馬」,不過在這次任務中他被八架P-51追尾,感謝對方依舊不成熟的射擊和自己的飛行技術,哈特曼在汽油差點用完前跳了傘,而追趕他的八架「野馬」在他的周圍作了幾次手勢後離開了戰場。目前駐紮在捷克斯洛伐克的「第52聯隊」遇到了更多的「野馬」,部隊裏部分缺乏「甲醇緊急推力裝置」(Methanol-Wasser 50)的Bf-109以很難跟上對方的速度。在一次攔截準備襲擊布拉格周圍的蘇聯「道格拉斯A-20波士頓」,「佩特利亞科夫」Pe-2外加為其護航的「雅科夫列夫YAK-11P-39「空中眼鏡蛇」的任務中,哈特曼在四千米的高度注意到了幾架美國的P-51「野馬」在沒看到自己的情況下飛到了蘇聯中隊的上空。哈特曼在高速俯衝的過程中成功擊落了兩架「野馬」並且擊傷了幾架「波士頓」。在受到了不知來自哪裏的攻擊後,在場蘇聯空軍的「雅科」與「空中眼鏡蛇」和美國陸軍航空隊的幾架剩下的「野馬」開始了纏鬥。早已在地面的掩飾下高速離開的哈特曼和他小隊的四架飛機轉過頭來看到了三架被擊中着火的YAK-11和一架被擊傷漏油的「野馬」。

投降

1945年4月4日,哈特曼的戰績達到了351架。1945年5月8日,哈特曼參加了他的最後一次任務,他在布爾諾周圍突襲擊落了一架「雅科夫列夫YAK-7達到了最終的第三百52架戰果,此時周圍出現了十二架美國的「野馬」,哈特曼在成功低空逃離後再次看到了蘇聯的「雅科」和「野馬」之間開始了纏鬥。回到了基地的哈特曼收到了來自空軍高層讓他和聯隊司令官赫爾曼·格拉夫英語Hermann Graf(Hermann Graf)兩位得到「鑽石」的人飛到西側多特蒙德英軍投降的命令,兩人在考慮了基地內的平民與軍人家屬後決定和他們一同向周圍的美軍部隊投降。部隊裏剩下的二十五架飛機由地勤人員負責全部銷毀後,哈特曼和格拉夫在皮賽克(Písek)正式向美軍「第十六裝甲師」(16th Armored Division)投了降。然而按照了「同盟國」之間的協議,捷克斯洛伐克原本應該由蘇聯負責解放,所有位於比爾森以東被俘虜的德軍都應交給蘇聯地面部隊,最終兩人還是被轉交給了蘇軍

蘇聯監獄:十年黑牢

1945年12月24日,在蘇聯當局管制下的哈特曼給家人寫了第一份信件。同時在這段時期內務人民委員部又連續對他作了多次的審訊,其中包括了最初對於「梅塞施密特Me-262的技術性逼問,為東德空軍工作的要求和讓他承認自己的戰爭罪行等。1949年12月,蘇聯法庭以哈特曼擊落了345架昂貴的本國飛機,襲擊當地的麵包工廠和殺害婦女與兒童等罪行判處了他25年的勞役。哈特曼在服刑期間,他生死都沒見過一面的長子於1948年不幸夭折(出生時,他人己在戰俘營),還發生了多次小規模的叛亂,最嚴重的一次在沙赫特的監獄中不少俘虜因為哈特曼投訴了勞動環境被監禁而綁架了營地的哨兵隊。在哈特曼的解調下這次事件才未擴大,但是他也被調轉到了另外一個戰俘營。1951年4月28日,他的母親伊利沙伯嘗試了寫信給約瑟夫·斯大林請求這位蘇聯領導人釋放自己的兒子。1952年,他的父親老阿爾弗雷德去世。1954年,西德經濟走上了高速發展的軌道,當時的總理康拉德·阿登納在親自回復了伊利沙伯的信件後,並開始為換回不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遺留下來的俘虜與蘇聯開始了外交和貿易談判。身為提前釋放的戰俘之一,哈特曼被告知可以領取全新的衣裳並且準備好自己的行李,監獄的指揮官與每個人握了手後祝了他們各自好運。1955年10月15日,哈特曼重新回到了闊別十年的祖國,在波昂機場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1955年11月,他和烏爾蘇進行了一次教堂式的婚禮。1956年底,早已33歲的哈特曼已無法像父親和弟弟那樣重新開始接受醫學培訓課程,在庫賓斯基,巴克霍隆拉爾和以前的長官約翰內斯·施坦因霍夫的勸說下決定加入了全新的聯邦德國空軍

戰後生涯

1972年哈特曼作為諮詢專家參觀蘇黎世機場
哈特曼夫妻合葬墓

1956年,哈特曼重新加入的空軍已經是一支完全不同的軍隊,新組建的空軍內部出現了或多或少的政治黨派分歧,原本以為會加入基督教民主主義派的哈特曼最後選擇了不加入任何的政治組織。1957年,哈特曼調赴美國亞利桑那的盧克空軍基地(Luke AFB)接受洛歇T-33流星式教練機北美航空F-86軍刀式戰鬥機的訓練,當時美國空軍宛如過去德國空軍那樣的士氣和精神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美國訓練期間的哈特曼獨自來到了內華達內利斯空軍基地考察了洛歇F-104「星式戰鬥機」,最後得出結論這種複雜的戰鬥機還不適應目前經驗尚且不足的聯邦德國空軍。事後證明他是對的,在往後十年內 該型飛機因各種飛航意外,一共損失了1百餘架,可見其眼光獨到。哈特曼在回到德國後擔任了第七十一里希特霍芬戰鬥機聯隊(JG 71)的首任聯隊長(Kommodore),裝備了由加拿大康納戴爾(Canadair)生產的「北美航空F-86MK.VI「軍刀」,不少機體都上過去的黑色鬱金香圖案。1968年,哈特曼晉升上校,同時又極力反對了引進F-104「星式戰鬥機」。曾經因為忘記更新飛行執照遭受德國空軍高層的起訴,雖然最後軍事法庭赦免他的責任,但是前德國空軍總監維爾納·帕尼茲基(Werner Panitzki)中將曾說到「(哈特曼)是個好飛行員,但不是個好軍官」。1970年9月30日,哈特曼以上校軍階提前退伍。退役後的哈特曼參加了不少飛行集會,作為了聯邦航空局(FAA)在巴登-符騰堡的代表,也和加蘭德一起參加了幾次飛行表演。1993年9月20日,埃里希·哈特曼在位於維爾·伊姆·舒布赫的家中逝世,享年71歲。他的墓是經過特別設計的,是個與夫人的合葬墓,墓後有塊巨石,石上有一隻收起翅膀的鷹,鷹首朝下直視着哈特曼的墓碑,以對此人傳奇性的一生表達敬意。1997年1月,蘇聯的合法繼承者俄羅斯聯邦政府,以當年蘇聯審判非法為由,正式撤銷對哈特曼的所有戰爭罪行。

參考文獻

  • 烏爾蘇拉.哈特曼, 譯者:黃書祥,(1995)。「352次擊墜王牌」(Der Jagadflieger Erich Hartmann),星光出版社。ISBN 9-5767-7195-1
  • Toliver, Raymond F., Constable, Trevor J. (1986), The Blond Knight of Germany, McGraw-Hill, New York. ISBN 0-8306-8189-2
  • Hartmann Ursula. (1992), German Fighter Ace Erich Hartmann: The Life Story of the Worlds Highest Scoring Ace, Schiffer Publishing. ISBN 0-8874-0396-4

文獻

外部連結

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