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登堡號鐵甲艦
概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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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級 | 薩克森級鐵甲艦 |
次級 | 無 |
歷史 | |
德意志帝國 | |
艦名 | 奧爾登堡號 |
艦名出處 | 奧爾登堡大公國 |
建造者 | 斯德丁伏爾鏗船廠 |
動工日 | 1883年 |
下水日 | 1884年12月20日 |
服役日 | 1886年4月8日 |
退役日 | 1899年4月23日 |
除籍日 | 1912年1月13日 |
結局 | 1919年拆解報廢 |
技術數據 | |
艦級 | 獨級艦 |
艦型 | 鐵甲護衛艦(炮廓艦) |
排水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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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長 | 79.8米 |
全寬 | 18米 |
吃水 | 6.28米 |
動力輸出 | 3942匹馬力 |
動力來源 | 雙軸雙脹蒸汽機 |
速度 | 13.8節 |
續航距離 | 1770海里以9節 |
乘員 | 34名軍官、355名水兵 |
武器裝備 | |
裝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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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登堡號(德語:SMS Oldenburg[註 1])是德意志帝國海軍於19世紀後期建造、設計用作海岸防禦的一艘鐵甲護衛艦。它於1883年在斯德丁的伏爾鏗船廠架設龍骨,1884年12月下水,至1886年4月投入使用。奧爾登堡號原本打算成為薩克森級鐵甲艦的第五名成員,但預算的限制和當局對薩克森級的不滿促成了重新設計,它與早期的艦隻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奧爾登堡號的主炮為裝備在艦舯區域的八門240毫米口徑箍炮,其中六門置於主甲板的中央炮廓內,另外兩門位於舷側的正上方。這是第一艘由德國獨立建造的鋼製主力艦,並且完全不設帆具。
奧爾登堡號在帝國海軍服役期間並無出彩表現。它於1880年代末和1890年代初參與了艦隊的訓練演習,但在189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作為儲備閒置。它的唯一一次重要部署是在1897-1898年,當時它參加了國際海軍佯動,以抗議希臘吞併克里特島。它於1900年退出現役,成為一艘港灣警戒船。從1912年至1919年,它被公海艦隊用作靶艦;後於1919年報廢出售,並於同年拆解。
設計
在1870-1871年的普法戰爭結束後,步兵上將阿爾布雷希特·馮·施托施出任帝國海軍部長;他立即着手根據1867年批准的先前計劃,起草了一份新的艦隊計劃。施托施認為海軍的作用主要是防禦:將一支鐵甲艦隊部署在德國水域,便足以抵禦丹麥海軍在普丹戰爭期間以及法國海軍在普法衝突期間實施的那種封鎖。施托施的艦隊計劃於1873年定稿,計劃總共需要八艘遠洋鐵甲巡防艦和六艘較小的鐵甲護衛艦。遠洋部分由皇帝級完成;而六艘護衛艦也已建成了五艘,分別為漢薩號和四艘薩克森級艦隻。最後一艘護衛艦原本打算成為薩克森級的第五艘,但對設計的不滿導致許多高級軍官促成了一款新的修訂版本。[1][2]
新設計是在1879年至1881年之間擬定的,但由於炮塔艦大選帝侯號意外沉沒造成的預算緊缺,限制了設計人員對薩克森級進行有效改進的能力。根據既有預算,新艦的排水量必須比薩克森級減少約2000噸。[2][3][4]有限的排水量迫使其回歸了先前炮廓艦的佈局,同時炮管的口徑也從260毫米降低至240毫米。為了在一定程度上抵消攻擊能力的下降,這些艦炮採用了一種更新、更長的30倍徑炮管,其炮口初速較薩克森級裝備的22倍徑炮管更高。[5]
各界對艦隻設計的評價褒貶不一;它是所有海軍中最後開建的一艘炮廓艦(儘管奧斯曼的哈米德號更晚建成),因此是不合時宜的。[6]海軍歷史學家埃里希·格勒納指出,奧爾登堡號是「實驗性設計,在戰鬥中沒有任何實用價值」。[7]《康氏世界軍艦大全》對此表示認同,稱「奧爾登堡號在竣工之際便被認為幾乎沒有作戰價值」。[4]歷史學家艾丹·多德森批評該艦是「一項糟糕的投資,它未能將設計航速提高多0.2節(0.37公里每小時),且其輪廓會導致速度在起浪時急劇下降」。[6]然而,1889年版的《巴氏海軍年鑑》卻報道了一個截然相反的觀點,稱「德國海軍的大多數批評者或多或少地對所有這些艦隻不滿,但威廉國王號、皇帝號、德國號和奧爾登堡號除外」。[8]
整體特徵
奧爾登堡號的水線長度和全長分別為78.4米和79.8米,舷寬為18米,有6.28米的前吃水和6.30米的後吃水。其設計排水量為5249噸,滿載排水量則為5743噸。[7]艦隻的船體由橫向和縱向鋼架構成,艦艏和艦艉均為鐵製。船體被劃分為十二個水密艙室和一個占艦隻長度比重為60%的雙層船底。[9]奧爾登堡號是第一艘完全採用德制鋼材建造的德國主力艦。[10]
帝國海軍認為奧爾登堡號是一艘合格的海船,儘管它十分顛簸。由於嚴重的縱搖傾向,在艦艏永久性安裝了一個60噸重的壓艙物。該艦於巨浪面前同樣會損失大量速度,在蒲福氏6級以上的海況條件下,速度可能下降多達25%。其橫向穩心高度為0.63米,以至於無法在惡劣的天氣條件下運行。艦隻的標準船員編制為34名軍官及355名水兵,其後又整編為32名軍官和400名水兵。它還搭載有一些小型艦載艇,包括1艘哨艇、1艘機動艇、2艘大舢板、2艘短桅帆船、1艘高低桅帆船以及1艘小划艇。[7]
推進裝置
奧爾登堡號的推進裝置由設於兩個獨立輪機艙內的兩台臥式四缸雙脹蒸汽機組成;各自負責驅動一副直徑為4.50米的三葉螺旋槳。所需的蒸汽是通過八台橫向的圓柱形火管鍋爐供給,它們分佈在兩個鍋爐艙內。每台鍋爐配備有三個爐膛,共計24個,使用強制通風時可在最高5個標準大氣壓(510千帕)的環境下工作。根據設計方案,發動機的額定功率為3,900匹公制馬力(3,800匹指示馬力),最高速度為14節(26公里每小時)。在實際的速度測試中,奧爾登堡號的發動機略微超過了設計功率,達到3,942匹公制馬力(3,888匹指示馬力),但最高速度僅達到13.8節(25.6公里每小時)。[7]
艦隻的設計燃煤貯存量為348噸,但在戰時條件下則可以貯存450噸。其甲板上還可額外堆放120噸煤,以備長途航行。奧爾登堡號可以9節(17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續航1,770海里(3,280公里);若將速度提高1節,其航程會縮短至1,370海里(2,540公里);而當速度達到12節,則只能航行980海里(1,810公里)。艦隻轉向是由單舵控制。艦載裝備有三台電壓為65伏特的發電機,總發電量為65千瓦。[7]
武器及裝甲
奧爾登堡號裝備有八門240毫米30倍徑箍炮作為主炮,並採用不同尋常的配置:主甲板上有六門、兩邊舷側各一門;中央炮廓的每個角落各有四個銃眼用於瞄準端部射擊,頂層甲板也有兩個用於舷側射擊。[7][4]這些武器共配備494發彈藥,可以降低至-5°俯角和提升至8°仰角,這使其最大射程介乎於5700米至8800米之間。[7]艦隻的副炮由四門單座安裝的150毫米22倍徑箍炮組成。對於近距離防禦魚雷艇,它還裝備有兩門87毫米24倍徑的單座箍炮;而在服役生涯的後期,它又加裝了六門同樣的箍炮來加強防禦能力。此外,四具直徑為350毫米的魚雷發射管也使艦隻的武器裝備更為完善;其中一具以浸沒式置於艦艏的水線下方,兩具安裝在艦舯甲板兩側的樞轉支架上,另一具則在艦艉——也位於水線上方。它們合共配備十枚魚雷。[7][4]
奧爾登堡號的裝甲是由安裝在柚木襯墊上的複合鋼製成。這種鋼材是由迪林根冶煉廠生產。[10]主裝甲帶由兩層列板組成;鋼製的上層列板在艦舯有300毫米厚,它在那裏保護艦隻的核心部位,然後在中心區域的兩端減弱為200毫米。下層列板在中心區域的厚度為250毫米,至兩端均為180毫米。整個裝甲帶都以柚木作襯墊,其中艦舯為250毫米厚、兩端為300毫米厚。用於主炮的裝甲炮廓有150毫米厚。艦隻的裝甲甲板的厚度為30毫米。前司令塔的側部和頂部分別為50毫米和25毫米厚;後司令塔則僅提供碎片保護,有15毫米厚的側部和12毫米厚的頂部。[9]
建造
艦隻最初是由德意志帝國海軍以「E號鐵甲艦」(Panzerschiff E)為合同代號[註 2]訂購。來自斯德丁的伏爾鏗船廠獲得了建造合同,自1883年開始在架設龍骨,建造編號為132。它於1884年12月20日下水,在下水儀式上,由奧爾登堡的儲公(後來成為大公)腓特烈·奧古斯特主持為艦隻命名。這是繼鐵甲護衛艦薩克森號、巴伐利亞號、巴登號、符騰堡號和漢薩號(代表漢薩城邦漢堡、不來梅和呂貝克)之後,奧爾登堡大公國自此也象徵性地在海軍中擁有了代表艦。此後,進一步的舾裝工序一直持續至1886年4月完成。[7]
服役歷史
奧爾登堡號在竣工時便已顯過時,但擁有相對良好的適航性。它在艦隊中的服役時間經常因為停用而中斷。由於該艦的行動半徑僅為800海里(1,500公里),因此不適合用於海外部署,只能主要擔任警戒值勤——先在基爾,然後是威廉港。奧爾登堡號於1886年4月8日正式投入帝國海軍服役,由於其笨重的外形而在軍中獲得了「熨斗」的綽號。[12]它立即被編入演習分艦隊的第一總隊,與薩克森號、巴伐利亞號和和符騰堡號共同參加年度艦隊演習。巴伐利亞號和符騰堡號在整個訓練過程中都遇到了發動機故障,但奧爾登堡號的表現令人滿意。[13]
1887年6月,威廉皇帝運河正式通航;奧爾登堡號是出席慶典的艦隻之一。它於1887年9月再被編入演習分艦隊,與威廉國王號和皇帝號一起參加演習。大部分演習集中在波羅的海,但分艦隊仍然於9月份在北海進行了為期8天的演練。[14]奧爾登堡號還參加了1889年8月對英國的訪問,陪同年輕的德皇威廉二世出席考斯帆船周。當時該艦與薩克森號、巴登號和新巡洋艦伊倫娜號一同被編入第一總隊,並與分艦隊餘部在斯皮特黑德接受了德皇外祖母、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的檢閱。[15]
1890年夏天,奧爾登堡號參加了英國向德國歸還黑爾戈蘭島的移交儀式。它也參加了同年9月的艦隊演習,在那裏,鐵甲分艦隊的全部八艘艦隻都模擬俄國艦隊對基爾實施封鎖。[16]奧爾登堡號於1891年繼續留在第一總隊,這年的演習任務是模擬一場針對俄國和法國或丹麥的雙線作戰。在1891-1892年之交,奧爾登堡艦上的船員發生激烈的人身糾紛,受到了軍事法庭的懲處。隨即在1892年,符騰堡號取代了奧爾登堡號在第一總隊的位置,後者只得被編入預備役。在接下來的五年中,該艦一直處於停用狀態。[17]
1897年,此時已被重新歸類為「三等鐵甲艦」(Panzerschiff III. Klasse)的奧爾登堡號獲得了服役生涯中最顯赫的部署。由於帝國海軍普遍缺乏軍艦,在針對克里特島的希臘-土耳其衝突期間,它被派往地中海——當時島上的大多數基督徒居民已起義反抗奧斯曼土耳其的統治,並要求與希臘建立聯繫。奧爾登堡號在駛至比斯開灣便已耗盡燃煤,因此不得不在西班牙港口費羅爾停靠。受制於艦隻的體積和結構,它不適合代表大國在克里特島執行任務,因為其它海軍大國(英國、法國、奧匈帝國、俄國和意大利)都已派出了風帆戰列艦。1898年1月7日,奧爾登堡號在其它列強艦隊的陪同下,在卡內港(今哈尼亞)卸下了一支登陸部隊,以保護德國所宣稱的利益。至同年3月,由於對妥協方案不滿,德國宣佈退出「希臘爭端」,並召回奧爾登堡號。這使得克里特島處於奧斯曼帝國的控制之下,但由一位希臘王子名義執政。在返航途中,奧爾登堡號出人意料的分離駛向里斯本。這同樣是由於帝國海軍缺少艦隻,需要奧爾登堡號在里斯本出席1498年瓦斯科·達伽馬發現印度海上航線400周年的慶典。同年5月,在里斯本集結的國際海軍部隊舉行了划船比賽,並由奧爾登堡號的兩艘艦載短桅帆船獲得第一名。為此,該艦獲得了葡萄牙國王卡洛斯一世的登艦訪問以及德皇威廉二世的賀電。[18]
返回德國後,奧爾登堡號於1899年3月22日在比爾克附近的一場暴風雪中擱淺,需要移除武器和彈藥後才能被拖出。同年4月23日,它在威廉港再度退役,繼而淪為一艘海港警戒船。在1912年1月13日從海軍序列中除籍之前,它也曾擔任過供應母艦職責。此後,該艦被公海艦隊用作靶艦,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戰敗。1915年5月5日,奧爾登堡號被售予拆船商哈廷格公司(Hattinger Company),並於同年在威廉港拆解報廢。[7]
腳註
- 註釋
- 引用
- ^ Dodson,第23–24頁.
- ^ 2.0 2.1 Sondhaus,第135頁.
- ^ Gröner,第8–9頁.
- ^ 4.0 4.1 4.2 4.3 Gardiner,第246頁.
- ^ Dodson,第24, 30頁.
- ^ 6.0 6.1 Dodson,第30頁.
- ^ 7.00 7.01 7.02 7.03 7.04 7.05 7.06 7.07 7.08 7.09 Gröner,第9頁.
- ^ Brassey,第76–77頁.
- ^ 9.0 9.1 Gröner,第8頁.
- ^ 10.0 10.1 Sondhaus,第166頁.
- ^ Gröner,第56頁.
- ^ Merleker,第82–83頁.
- ^ Sondhaus,第163頁.
- ^ Sondhaus,第171頁.
- ^ Sondhaus,第179頁.
- ^ Sondhaus,第192頁.
- ^ Sondhaus,第194頁.
- ^ Sondhaus,第220頁.
參考資料
- Brassey, T. A. (編). Germany. Brassey's Annual (Portsmouth: J. Griffin & Co). 1889: 74–78.
- Dodson, Aidan. The Kaiser's Battlefleet: German Capital Ships 1871–1918. Barnsley: Seaforth Publishing. 2016. ISBN 978-1-84832-229-5.
- Gardiner, Robert (編). Conway's All the World's Fighting Ships 1860–1905. Greenwich: Conway Maritime Press. 1979. ISBN 978-0-8317-0302-8.
- Gröner, Erich. Jung, Dieter; Maass, Martin , 編. German Warships: 1815–1945. Vol. I: Major Surface Vessels.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0. ISBN 978-0-87021-790-6.
- Sondhaus, Lawrence. Preparing for Weltpolitik: German Sea Power Before the Tirpitz Era.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7. ISBN 978-1-55750-745-7.
- H. Merleker (編). Auch Schiffe haben Spitznamen. Die Seekiste. 1951, (2): 82–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