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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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用動物 (英語:Military animal),泛指一切使用於戰爭和其他戰鬥相關活動的非人類生物。役用動物於軍事中是指多種功能的軍用動物,如狗、豬、牛、駱駝、馬和羅戠承和willy其他被馴化的動物等,有時也被使用於運輸和炸彈偵測上。大象、鴿子和老鼠在戰時也曾被使用,而海豚和海獅是現代積極利用的動物。[1]
運輸和牽引
- 馬是軍事史記載中最被廣泛使用的動物。早期的馬可以拉戰車,或負載輕裝甲的散兵部隊。 隨着較重坐騎的出現和鐙的發明,在歐洲的幾個世紀,騎着馬的重騎兵成為了最負盛名的兵種,騎士的戰馬還被訓練能又咬又踢;而亞洲歷史中軍事力量最強大的草原民族,是由騎着馬和手持弓的戰士組成的軍隊。隨着現代遠程武器和機動車輛的出現,用於軍事目的的馬逐漸少見。然而,馬和騾子今天在軍隊仍然被廣泛使用於各種交通困難的地形。
- 早在大象不被考慮馴化的時期,牠們已被訓練來作為坐騎,或搬運重物。梵語的聖詩紀錄了牠們於公元前1100年就曾被用於軍事目的;尤其是第二次布匿戰爭期間,漢尼拔所募集的一群大象。牠們最近一次被徵用,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日本人和同盟國兩方。在車輛不能穿越的地點,大象能夠完成機器的工作,所以牠們於緬甸戰役被使用[4]。
- 駱駝常見於乾旱區作為坐騎使用,如駱駝騎兵。牠們比馬更有能力穿越多沙的荒漠,且只需要少得多的水。駱駝在兩次世界大戰都曾被徵用,而印度陸軍和拉賈斯坦邦的邊界安全部隊,也使用駱駝在沙漠地區執行軍事巡邏。
- 二戰期間,美國陸軍使用騾在困難的地形運載補給和裝備。馱畜中的騾子生性堅忍、謹慎和耐寒,牠可以攜帶沉重的補給品,到達吉普汽車,甚至馱馬無法前進的地方。騾子也曾在北非、緬甸和意大利王國被使用,牠們也可用於在山區運輸用品。
- 閹牛曾是在戰爭中被廣泛使用的重馱獸,尤其在重物運輸,或讓攻城火砲通過困難地形時。
- 瑞典和後來的蘇聯,都曾試圖利用駝鹿做為深雪騎兵。但駝鹿被發現不適合作戰,例如牠們容易感染家畜疾病、難以餵養和會逃離戰場。雖然蘇聯後來已訓練到讓駝鹿不害怕槍聲,但仍無法利用牠們建立騎兵隊,因為冬季戰爭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了。[5]
作為武器
戰士或坐騎
狗曾被古希臘人用於戰爭,且在更早的歷史裏,牠們必定也被大量利用。西班牙征服者征服拉丁美洲的時候,曾利用英國獒犬殺死在加勒比地區、墨西哥和秘魯的勇士。中世紀期間的英格蘭人也曾使用英國獒犬,或如大丹犬的狗。在那裏會利用牠們的巨大體型使馬驚恐,而甩脫騎馬的人;或用牠們來突襲馬背上的騎士,在主人給予對方最後一擊之前,使敵人傷殘。而近期的使用,可在二戰期間的蘇聯紅軍看到。他們曾在犬科動物的背部用皮帶捆上爆炸物,例如反坦克犬。所有的軍隊都會用牠們來檢測地雷,訓練過的狗能發現地雷引線,和地雷之外的其他詭雷。牠們也曾被徵用為哨兵,和找出狙擊手,或隱藏的敵軍。有些狗也曾被用作信差。
- 犀牛曾有過毫無事實根據的軍事功能。葡萄牙曾因分析阿爾布雷希特·丟勒於1515年所作的著名木版畫,對其於犀牛的自由設計與可能性感興趣,而在現實中據此設計造了一套犀牛的戰鬥盔甲。[8]然而,事實是犀牛顯然對這個厚重的裝甲「皮膚」非常敏感,且這種動物的視覺很差,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牠們往指定方向的奔跑能力。牠們的習慣是猛衝10英尺範圍內的一切物體,從根本上說,讓牠們接受任何方式的軍事訓練都是不切實際。
- 戰象被廣泛應用在南亞和北非的大部分地區,且也被繼業者諸王國與羅馬帝國徵用。
活體炸彈
- 反坦克犬:蘇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武器,成敗參半。
- 鴿子計劃:美國第二次世界大戰曾提出使用鴿子炸彈導引的武器方案。
- 蝙蝠炸彈:美國曾計劃使用墨西哥游離尾蝠攜帶小型燃燒彈。
- 1267年,埃塞克斯郡的郡長被控密謀釋放帶有炸彈的小公雞,飛到倫敦上空。[9]
- 根據Pr. Shi Bo在《三十六個中國謀略》(Trente-six Stratagèmes Chinois) (法語版,ISBN 2-911858-06-9)所載, 猴子在宋朝開始被使用。在晏州,曾有一場反叛者與以趙遹為首的漢人帝國軍隊間的戰鬥,猴子被用作活體的燃燒彈。動物們覆上稻草,浸在油中並點火燃燒。牠們被引至敵人的軍營,使帳蓬和週遭着火, 並導致全部的軍營陷入混亂。[10]
- 在現代的中東,動物炸彈攻擊已被恐怖分子和叛亂分子使用。攻擊者先將動物黏上爆炸物,遺棄後讓牠們獨自徘徊[11],或被自殺炸彈客騎乘[12]。
- 英國電視劇《The Day Today》有個虛構的例子。劇中的IRA有一個項目,其特點是使用狗炸彈(例如讓活着的狗,在無防備的大街上爆炸)。
作為隱藏爆炸裝置
- 爆炸鼠: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英國的特別行動處曾準備用死老鼠對抗納粹德國。鼠屍被裝滿塑膠炸藥,再遺棄至譬如工廠的場所。他們期望照料鍋爐的鍋爐工,可能會發覺令人討厭的鼠屍,而將其鏟入火爐處理掉,因此導致爆炸[13]。雖然這些鼠屍只含有少量的炸藥,然而高壓鍋爐只要有一處破孔,就可能會引發毀滅性的鍋爐爆炸。
- 伊拉克叛亂期間,動物屍體已被使用於偽裝成路旁的土製炸彈。
用於通信
自從中世紀起,信鴿已被用於攜帶消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牠們仍然為了同樣的目的被使用。此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還曾做過讓鴿子扮演導彈導航器的實驗,該實驗被稱為「鴿子計劃」(Project Pigeon)。這些鴿子被放在導彈內部,以便牠們能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牠們被訓練依據目標所在位置,以啄來控制導彈的左右方向。
提振士氣
充當軍事單位的聯繫符號象徵或寵物,或參與儀式的動物,通稱為軍事吉祥物,是一項存在已久的傳統。
用於間諜活動
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幾年,鴿子攝影開始被應用於蒐集軍事情報。儘管於此期間的重大戰役(例如凡爾登和索姆河),利用這種方法並沒有特別成功,但對鴿子攝影各種各樣的嘗試和發展,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還有;中情局博物館曾展示過1970年代的攝影鴿,而任務的詳細資料,仍被CIA列為機密。[14]
竊聽貓(Acoustic Kitty)曾是CIA在1960年代的計劃。內容是通過外科手術改變貓,再利用牠們到克里姆林宮和蘇聯大使館做間諜。儘管支出了1000萬美元,該計劃的實際結果是失敗的。1967年時計劃被取消,該計劃的有關文件已在2001年解密。[15][16]
2006年,《獨立報》披露了一則故事。標題是:「五角大樓正在開發能把鯊魚變成軍事間諜的大腦植入物」(Pentagon develops brain implants to turn sharks into military spies)。[17][18]
2007年,伊朗當局俘獲了14隻松鼠,並聲稱這些松鼠攜有間諜裝備,這個故事被西方媒體駁斥為「胡說」。[19]
在中東,某些鳥類被認為涉及引起恐慌的間諜行動。根據以色列鳥類學家Yossi Leshem所言,蘇丹當局曾在70年代末期扣留一隻埃及禿鷲,在80年代初期則是一隻白鵜鶘。兩者都攜有以色列的動物遷徙追蹤裝備。近期的事件是在2011年,一位沙特阿拉伯農民俘獲了一隻西域兀鷲,最後沙特阿拉伯當局判定,牠所攜帶的以色列裝備是用於科學目的,並在之後釋放牠,而阿拉伯世界的媒體緊接着對此不加鑑別地嘲諷和批評,報道中聲稱這鳥的作用是間諜活動。[20]2012年,靠近土耳其東南方城市加濟安泰普的村民,發現一隻死亡的黃喉蜂虎,腳上有標記以色列的繫放。村民們擔心這鳥也許攜有來自以色列情報機構的微晶片,用於在這個地區進行間諜行為。土耳其當局仔細檢查蜂虎的屍體,並向村民保證這是在鳥身上常見的裝備與扣環,目的在於追蹤牠們的遷移與移動。[21]
其他特殊功能
早在冷戰時代開始時,就已經完成軍事用途的海洋哺乳動物研究,當中有許多物種進入應用階段。如美國海軍海洋哺乳動物專案計劃,使用了軍用海豚和海獅擔任水下哨兵、掃雷和物件回收。
在陸地上,岡比亞巨鼠已經通過試驗,牠是相當成功的動物排雷員。其敏銳的嗅覺有助於鑑別爆炸物,且牠的小尺寸能避免引爆地雷。[22]
英國皇家海軍曾用貓來控制船上的害獸。紫石英號(HMS Amethyst,或譯紫水晶號)的「西蒙」,是隻能力出眾的船貓,曾獲得迪金勳章。
西班牙內戰期間,國民軍飛行員將易碎的補給品附在活火雞身上,牠們下降時會拍打雙翼,於是牠們變成了降落傘,而牠們也能被「Santa Maria de la Cabeza」修道院的防禦者食用。[23]
雞在海灣戰爭期間曾被用來檢測毒氣。在一場稱為「科威特戰場雞」的行動(Kuwaiti Field Chicken,簡稱KFC)中,美國海軍陸戰隊指定雞擔當「化學裝置確認家禽」(Poultry Chemical Confirmation Devices)的角色。[24]而為了上述目的抵達科威特的43隻雞,卻在一周後死了41隻,於是這個計劃被擱置。[25]
第一次波斯灣戰爭期間,《世界新聞周刊》也曾發表一篇記述一隻雞如何拯救一位法國將軍的生命,之後被授予獎章的虛構文章。[26]
此外,英國的藍孔雀計劃(Blue Peacock project)曾經「提議」使用雞於軍事目的。這個方案內容涉及在佔領區西德的地底下埋藏核武器,用以在華沙條約組織軍隊侵攻時產生大爆炸。而1950年代的電子設備並不可靠,在地底下會凍結,所以雞曾被考慮作為生物熱能來源。這個故事過去常被報導為一則愚人節玩笑,但如今已被解密與證實。
著名的例子
- 許多名將也有著名的坐騎。包括蘇埃托尼烏斯作品中描述的尤利烏斯·凱撒的傳奇馬匹「toes」[27]、威靈頓公爵的名坐騎「哥本哈根」[28]、拿破崙的「馬倫哥」、亞歷山大大帝的「布西發拉斯」,和羅伯特·李的「旅行者」。
- 在電影《六壯士》中,一名德軍士兵小心翼翼地移走一隻從巨砲打來的大老鼠,它會發出煙霧和吵雜的吱吱聲。
- 電影《刺客聯盟》中,有在老鼠身上綑綁爆炸裝置的劇情,方法類似二戰期間曾經設想過的蝙蝠炸彈。
被聲稱用於軍事的動物
英軍佔領巴斯拉省期間,當地居民傳出了英軍釋放「食人獾」的謠言,但被英方極力否認[29][30][31],這起事件被評論為2007年西方媒體的無聊新聞。[32]
參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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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elian, de Natura Animalium book XVI, ch. 36
- ^ Suggested by Glynis Ridley (2004), Clara's Grand Tour: Travels with a Rhinoceros in Eighteenth-century Europe, Atlantic Monthly Press, ISBN 1-84354-010-X, a study of Clara the rhinoceros; however, there is no mention of this in Bed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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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 Blanchard, Lucy M, Chico, The story of a Homing Pigeon in the Great War (Diggory Press), ISBN 978-1-84685-039-4
- Cooper, Jilly. Animals In War. 吉爾福德(康涅狄格州): The Lyons Press. 2002. ISBN 1-58574-729-7.
- Dyer, Walter A., Ben, the Battle Horse, ISBN 978-1-84685-038-7
- Itoh, Mayumi (2010). Japanese Wartime Zoo Policy: The Silent Victims of World War II. Palgrave-MacMillan. ISBN 978-0230108943.
- Nocella, Anthony J. II, ed. et al., "Animals and War: Confronting the Military-Animal Industrial Complex" (2013, Lexington Books), ISBN 978-0739186510.